2013年5月18日 星期六
不該張著口等覺醒送上門來
正義便當妹的故事,想必發文者本身也沒想到會引起一陣的波瀾,我相信這篇故事一定發生過,只是應該沒有發生在發文者身上,所以真要噴也只能說便當妹趁著反菲思潮的機會想呼籲一些事情但自己又想得到身邊人的呼應,把真實故事移植到自己身上又把自己寫的霹靂無敵正義,那一個小時的便當店裡的台灣臨演都是渣。既然便當妹都把字的帳號給刪了,想必她自己也承受了一些批評。撇開便當的事情不談,如果你去問住台中第一廣場附近的人,大多數居民對菲勞的觀感都不佳,一半的原因是菲勞常常目無法紀,至於另一半我覺得台灣人種族歧視與職業歧視所致,說句難聽的,沒有外籍勞工在惡劣的工作環境去做大部分台灣人不願參與的工作,那些一天到晚在佛寺捐款等發票減稅的大老闆頭髮早就卸了一地,然而他們跟台灣人之前的情感,應該都沒有所謂的感恩之喜,反而多的是施恩之憂。故不是要等便當妹發文了大家才來思考菲勞與台灣人的理不理性問題,而是平時我們自身就該省思自己的社會價值觀對與否,不該平時都在那裡嫌惡菲勞從第一廣場蔓延的一中街的問題,等到台菲關係惡化時才來呼籲大家要多同情菲勞的處境。
2013年5月12日 星期日
Procethink ----- Always thinking
2008年,正值電影「海角七號」掀起寶島電影狂熱之際,我在某日早晨看到報紙上看到記者採訪琉園總監,王俠軍先生,從中提到「台灣文化優勢只剩二到三年」的預測,同時也名列了幾項分析要點:
一、
對岸近年來已積極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到文化產業上。
二、
台北雖及中華文化精華於大成,但分散的力量多,凝聚的力量卻少,使得文化產業單打獨鬥,發展多年卻一直看不到幾個清楚的樣本。
三、
賞玩者素質不差 ,但對文化產業的重視度卻不高,風氣不足難成顯學。
四、
硬體數量持續增加,軟體卻相對貧瘠。
有鑒於這些看法,當時正值大學新鮮人的我一時興起,找了幾位同學合力寫了一份名為「文化特色消失後,台灣還剩什麼?」的課堂報告,試著表達如何鞏固台灣文化藝術在國際主導地位,提出一些看法,這篇報告前前後後花了整整一個半月才寫完。而有趣的事這門課還是軍訓課,教官對我們的想法頗感訝異。報告內容分成三大部分,分析了台灣目前所面臨的環境:一、外來主流文化衝擊台灣。二、台灣文創產業規模不足。三、義務教育缺乏人文關懷。中半段則重新列舉了台灣現有的獨特文化,再試著將這些文化重新整理了幾個建議:一、建立文創產業相關制度以及配套措施。二、善用媒體發揚國際。二、重視觀光市場的影響力。三、適度規劃保存文化血脈用旅遊琢磨台灣這塊璞玉。
想當年興致勃勃,教官也大力協助我們投稿報告比賽,無奈當時的我菜到連報告格式都寫錯,送出去才第一關就被刷下來,這本報告書也就被我放在D槽多年。
2009年四月我轉到了建築系,轉眼就是三年,2012年暑徦我正在著手調查大台中地區文藝空間的使用狀況。原想將書桌前的空間清出來,翻著翻著又翻到了這本報告。重新翻閱間,心中不免浮現一些疑問。三年前報告裡的問題,如果重新拿來檢視現況,好像問題只是換了另一種型是繼續存在那哩,雖然至今官方與民間都試圖為文創產業有所貢獻,但那股力道似乎仍無法面對大環境的轉變
。說到大環境,讓我陷入了深思,如果說文化是生活一切細節的結晶,那是否意味著文創是整個社會結構體下的下游產業?既然這個下游在這幾年的光陰裡仍若有似無,那又是否意味著真正的問題始自於上游?跟著這個思緒走,我再次嘗試整理這幾年觀察的心得;
文創空間真的有幫助到文化產業嗎?
2003年,台灣當局有鑑於亞洲各國藉發展文創開闢了新的經濟推動力,也開始著手於文創產業相關環境準備,2009年起除了設立研發單位,也利用閒置空間在利用的方式,將台灣北中南東各地的閒置空間重新整理,並讓藝術創作者進駐與規劃相關展覽,開啟了屬於台灣的文化產業發展新頁。此時民間也紛紛響應,靠著不凡的意志力為老房老屋拉皮並成立文藝展演空間,一時之間台灣各地的文藝空間如燎原之火般延燒了這座島嶼,為那些曾經被人遺忘的建築與聚落帶來新的生命,讓人有著無限的期待與憧憬。
然而,大張旗鼓打造文創環境是一回事,空間運用又是一回事。經過幾年的觀察,雖然這些空間的設置確實讓文藝活動的場次與民眾參與數量有明顯的成長,但是在發展的多元性上卻值得關注。
以民國101年文化部統計的資料為例,民國100年台灣各縣市地方政府經營的文藝空間所舉辦的文藝活動(分為視覺藝術、工藝、設計、音樂、戲劇、舞蹈、說唱、影片、民俗、語文、圖書、其他以及綜藝共13類)都有較99年成長的趨勢,然而細看各數據的分布,會發現各縣市的文藝活動都有多元性不足的現象。以台中市為例,7814個活動個數裡有2592個是電影類,佔的比例高達33.8%,其他除了視覺藝術(10.1%)及語文(15.9%)以外其他比例都在百分之五以下。
並不是要去探究這些文藝活動誰多誰少誰不好,而是期望各類文藝活動的發展都能達到平衡,畢竟文化的完整面貌必須各方面的完整發展才能一探究竟,不能單靠單一項去面對觀眾,倘若觀眾因此文化思維都到像單一面向時,也許會有未知的風險存在。
同時,我們可以試著思考,為何各類文藝活動會有患不均的現象?
民營文藝空間也多受制於場地限制,展覽多以靜態攝影展或旅遊分享為主,雖然在短期內確實提升了人群關係的活絡與展出者的創作動機,但我們也必須思考:
十年以後呢?
十年之後,我們還有這麼多攝影作品可以參展,還有這麼多歌手可以駐唱嗎?每個作品所需的醞釀期能趕上這麼多文藝空間的需求嗎?會不會有空轉的一天?
官營文藝空間如果現在不去思考這個問題,萬一文化這座天秤倒了,市場會給予二次機會嗎?民營文藝空間現在不去思考這個問題,萬一斷炊了怎麼辦?
台灣文化創意產業真的成功了嗎?
2003年台灣政府將文創細分為13類,2010年時增訂為15+1類,舉凡電影產業、視覺藝術產業、工藝產業、建築設計產業等都在文創產業的範疇內,暫且不去一一討論各類別的內容,先用模型做個簡單的概述:
從上面的模型可以得知,文創商品除了可以滿足我們食衣住行的基本需求外,同時還扮演了附加「育」跟「樂」精神糧食的角色。
發展成熟的文創,不僅能充實國人的精神生活,促進國人對於在地文化的認同感;若還能將之推向海外,在國際市場裡佔有一席之地,那更是國家獨門的宣傳利器。
然而諸位試想,2003年文創發展至今,雖然在政府的大力扶持之下台灣有許多文創工作室和公司如雨後春筍般地冒出,但是有幾樣新開發的文創商品打入國際市場?
除此以外,諸位能否比較,台灣不同地區的文創產業,摒除東部花蓮文創園區的文創作品,其他是否有特色重疊的情況產生,如果把台中的文創拿到台北,文創的地方辨識度又是多少?
今日的文創榮景,卻有點像是當年中國大躍進的全民土法煉鋼,許多一心嚮往創業的青年男女,也許過去不曾受過設計的相關訓練,憑一己之力或是政府的扶持習得一些技術與門路,再將文化的其中一小部份的環節鑲入自己製作的產品,就打著文創的旗號上市了。消費者買到的商品,也許容入了台灣部分文化,然而商品能敘述的故事是片斷的,也有賴消費者本身的文化以及知識基礎與商品共鳴,倘若消費者在此之前都沒有接觸過與商品相關的文化知識,那麼這像文創商品所能帶來的效益就很有限了。
可人會有人覺得這個論述很吹毛求疵,支持文創本來是一件開心的事,為什麼不能保持最純真的心去支持文創就好,想這麼多不是剝奪了許多文創者最初的美好了嗎?
舉一個簡單的實例,由台灣文化部出版的「2011台灣文化創意產業發展年報」提到2010年台灣15+1類的文創總營業額高達新台幣6616億元,其中可以看到在「廣播電視產業」裡出現了幾部以愛情為主題的台灣偶像電視連戲劇也被歸在文創產業產值裡。我不是要去討論這些連戲劇到底包括了多少文創成分,而是我們必須有所警覺,當文創因商業需求被沒有克制的去被定義時,資金雄厚的一方可以利用各種手段壓制新興的文創業者,再將品質未受檢視的商品灌上「文創」二字像消費者傾銷,這就好想是一個人每個禮拜會喝一次上好的茶,但是我接下來每天都用混雜著人工化學調味料的茶給這個人喝,隨著日子慢慢減少茶葉的純度,總有一天,消費者會和這個人一樣文化感官被麻痺。那屆時文創對我們就失去精神的意義了。
國人中文水準弱化
語文與文字是文化傳遞最基本的工具,在東西文化傳承的過程,語言的表達或文字的記載可以引導後人了解當中的精華。同時這兩者運用的好壞又與閱讀的質與量有關,語言的力量像音箱,你會發現閱讀深度和廣度同時具備的人,他可以用最精簡的符號表達完整的內容,同時能讓人產生共鳴。
如今隨著資訊媒體的發達,訊息傳達的速度已是一日千里,然而情與意的表達水準卻一瀉千里:眾政客整日邏輯顛倒,顛倒是非,讓人逐漸分不清楚這座島是國家還是競技場;眾媒體事前不做功課,問出來的問題總讓人跌下飯桌,事後不自省,每天重蹈覆轍,如果還有預設立場,竟還可以違背職業道德點石成金,只讓人覺得新聞愈看人愈俗;眾文青為表脫俗在社群網站上百家爭鳴,卻整日無病呻吟,詞不達意。如此脫軌的語言所塑造的脫軌社會結構,實讓人痛心。
這不一定和用字美不美有絕對的關係,而是當邏輯被轉化成語言的過程中,整理成合理的文字能力。我們有時會看到一些人,說了整整一個小時的話,卻只有十分鐘的重點,只是為了將節目撐滿一個小時。而這樣的語言會使觀眾潛移默化,如果沒有足夠的語言辨識能力,日子久了也會跟著說一大堆粗鄙的言論,卻對事情沒有任何幫助。
我們也可以開始發現,人們愈來愈依賴藉由不斷的發言,希望從別人的反應得到自己,然而現今我們只會看到電視談話節目和社群網站上所談論的事物正在使語言的美漸漸枯萎。
當人對語言的敏感度降低時,對文化的學習與傳達過程會有一定的障礙
是教育,還是教欲
還記得小時候家裡會買很多寓言故事書,裡頭內容不外乎善良的主角人在熱心、誠實或是慈悲之後,得到了驚人的回報,現在這些內容回想起來,毛骨悚然。
台灣在民國六十年後,開始從農業社會走向之是經濟時代,每個家庭無不希望子女成龍成鳳,就此一場沒有回合限制的知識競賽拉開序幕。五歲後上雙語幼稚園,七歲以後上雙語小學,十二歲以後上雙語國中附帶資優班,十五歲以後上雙與高中附帶醫科保證班。父母用力指著在桌上攤看大學簡章:「你就讀這間,因為要為你好。」老師用力拍打黑板上的重點:「其他的先不要管,這個先背起來,因為考試會考!」為了什麼而做什麼,因為可以得到什麼,我擔心我們現在的生活已經開始陷入這種循環。
這種感覺就好像急步行走在沙灘上,眼中只鎖定金黃色的貝殼,在這之前一切摒除在外,每個人似乎都是工廠標準流程做出來的一樣,完美無瑕,也相去無幾。
而在這之前,不知已錯過多少貝殼。
至今仍影響著我們的教育觀念,如果今天一個原本可以考上醫學系的學生突然下定決心要去讀農學系,我相信今天仍然有大部份的家長會無法接受。因為這樣的教育觀,使得許多科系在大學選填至今仍無法從眾人的偏見裡翻身,甚至至今許多升學資訊仍是封閉的。有時就算學生升上大學,視野也不見得會因此打開。更有趣的是,當某個系成為某個時代趨勢裡最熱門的科系時,這個科系對外的資訊是最封閉的,原因無他,因唯我獨尊,其他不相關的可以一概不取。在學界如果就有這樣的思考觀念,那在業界也不會好到哪去,至今我在學校所看的,就是不同系之間的互動有如拿著鐵鎚敲鑽石,更不用再談尊重和合作了。
我們現在的社會就是在這種思維之下被建立起來的,我們所作的每件事,都是為了某個目的,學習只是為了考取證照,友好只是為了利益,公共建設只是為了贏得選票,行善只是為了召告天下。默默耕耘的人愈來愈少,大家都想被看見,紛紛走像幕前。這樣的生活,造就這樣的文化,還能期待健康的知識份子建設健康的社會嗎?
目的性的知識,造就目的性行事,不過很顯然,目地性的知識無法為這個社會帶來安定。
多元思考的欠缺
現今在我們的生活裡,常常充斥著偏激的資訊、爭執與偏見。也許會有人解釋這是政治或是歷史造成現今的結果,但我認為應該還是有其他因素在影響我的思維,我想先用儒家的歷史演變做舉例:
大家應該都還記得「道德殺人」一詞的意義。法果大革命時期,當貴族被一個個推上斷頭台,當台下的民眾如果異口同聲認為這個人有罪時,這個人立刻身首異處。倘若有人出現了與多數人不同的意見,恐怕這個人也會遭受池魚之殃。
這種感覺至今是不是識曾相似?
中國自古以來的思維模式大都以感性出發,孔孟的儒家思想也是從感性的思維出發。但其實孔孟之學原意乃期盼治國先禮後刑,讓個人去約束自己達到世界大同。到宋代理學發展道德時社會化,由上往下推廣每個人「知」的權利,期盼彼此互助維持社會安定。
至今儒學的觀念仍然在這個社會裡根深蒂固。然儒家思想經過數十甲子的演變,已成為教條式的隱形劊子手。當社會發生事件時,道德凌駕在司法之上成為社會思考的第一順位,儒學確實建立華人民族的生活秩序,但就因為如此,儒學思想幾乎沒有可以被討論的空間,少數的聲音往往仍被忽視,眾人手牽著手圍成一道高牆,凡是想去碰撞這座牆的人立刻會粉身碎骨...。
當一個藝人酒醉後毆打計程車司機,隔天也說了謊,他的確犯了法。但是當道德觀念加壓在他身上時,人們似乎以「我早就知道她是這樣的人了!」的立場抨擊。但他真的是徹頭徹尾的壞嗎?為什麼當下沒有去思考他為什麼會做這樣的事,我們都沒有責任嗎?
利用道德指責他人本身就是一種暴力,尤其在這個保障言論自由與網路發達的社會哩,這種暴力手段更是無孔不入,而且通常是暢言無阻的免責暴力行式,還可以相同的手段扼殺不同的聲音,這就是我們嚮往的言論自由?
用道德強暴他人的言論自由,姦殺他人思辨的權利,這種惡性循環,並不會為社會帶來真正的安定,反而只會為下一次埋下更大的火藥,引爆的威力,不是任何人能想像的。
將以上的敘述統整起來,我想表達的是我們的社會常會把一切做準則歸納,這與西方的哲學思考有所差別,因此在發生一個事件時,準則化的思考模式便會出現極端的看法,而基本上都和其他聲音都屬非A即Z的平行線,無法交集。「本來就該這樣」的思維模式既無法治標也治本。只會讓同樣的錯誤重演,當有心人士利用這些準則從中延伸使人心扭曲的言論分化我們的團結時,這個社會自然無法進步。
不同意見就像顏料,若可以正視與欣賞,其實可以為社會這幅畫增添美麗,假設今天我身上只有A論點,只要我能準確且理性將理念表達出來,也許剛好會有個擁有B到Z觀點的人,不僅得到A觀點,我也能從其中獲取其他的觀點充實自己。從思辨談到學術,台灣至今在於跨領域合作還是屬於剛起步的情況,在學校內學生自發性的跨領域交流更可以說近乎於零,關鍵就在於台灣教育觀念仍處於「均質發展」的刻板思維,技職體系多被被家庭與社會忽視,高等教育學府裡裡又分科系貴賤,自然學生與學生之間對彼此專業的理解就微乎其微了。如果不早點打開這個界線,跨領域合作就不得不在職場裡才能展開,偏偏職場裡不見得有犯錯的空間,機會稍縱即逝,加上台灣學生缺乏國際觀所以競爭力自然也會下降了。
這些事情該是我們學生去思考的,畢竟有一天國家會交到我們的手上,不能到那個時候再來想,我相信許多台灣學生在潛力和資質上都不輸歐美國家的學生,只是至今仍如王俠軍先生所說:「分散的點多,整合的力量卻小。」如果能執行一個計畫,或是組織,或是雜誌,整合各界的學生與專業人才,專為實事做分析與專業領域註解,由業界往學界扎根,不只學生可以長知識,也可以自動自發地去時事,不單單文創,是不是還有很多的可能等著我們去觸發?
我知道這個想法將其具體話,可能會耗上好幾個十年,甚至是一輩子,但是我很幸運身邊有幾個摯友願共赴這團未知的火焰,雖然眼前一切都是未解的謎,雖然我知道經有很多專業知識或遠見在我之上的人在推動類似的事,但我還是想以此為志業,我相信做這件事的人永遠不會嫌少,希望自己能自我堅實,但願化身一輪堅毅不摧的齒輪,推動這個海島的所有人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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